如何看待网传斗鱼游戏主播小团团因涉赌将被判刑八年？

旭旭宝宝复播后说了一句：“我这五年白干了”，这说明只要吐出一点来，就不用进去踩缝纫机。

老旧的开局。

2019年7月17日，国内直播平台斗鱼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，彼时斗鱼的董事会主席兼CEO陈少杰身旁站着4位“自家”的头部主播，PDD、旭旭宝宝、YYF、女流。后来大家熟知的“一姐”一条小团团并不在列，当时的后者刚刚转行游戏直播大概一年时间，在她专攻的“吃鸡”分区也还算不上“一姐”。当时没人能想到的是，一位“千万级”体量且破圈的明星主播会诞生的如此之快。

第一次停播：“一姐”的诞生“我在大润发杀鱼”现在是许多主播与观众常玩的热梗，用于调侃自己在游戏中的表现或者回应弹幕的评价。小团团真有一段“相似”的经历。在进入斗鱼之前，她曾是一名职业音乐主播，拿着每月6000块的薪水，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。她有一个主播梦，但在已当时经十分拥挤的网络直播赛道上，想跑出来难如登天。播了4、5个月，她自己和公司都没有耐心了，这应该是她直播事业的第一次长时间停播。之后，小团团做过网吧收银员、咖啡厅服务员，在工厂做过流水工，也尝试开过奶茶店。不过在做这些工作之余，她并没有打算放弃直播这个梦想。2018年6月的某一天，小团团不慎摔伤骨折，只能卧床休息的她终于迎来了可以专心致志搞直播的机会。与上一份直播事业不同，这一次她选择切入游戏赛道。

那个时段，直播行业格局基本定型，红利不再那么明显。幸运的是，PUBG在当时国内甚是风靡，更核心的是，短视频风口正盛。养伤时期，小团团开始逐渐摸索主播成长的一些门道，她开始学习自己做视频内容，将自己的直播视频通过加工上传到抖音等视频平台上，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打响自己的品牌，为自己的直播事业进行引流。同时，她的人设打造也开始明确。做硬核、严肃的“高手型”主播并不合适，各类直播平台中不仅有大量职业选手、退役选手，民间高手的数量也更为庞大。而自己的“奶音”、擅长唱歌就成为差异化竞争的关键。事实证明，“整活”这条路是正确的。她演绎的奶音版《苏喂苏喂苏喂》、《我在东北玩泥巴》等网络热歌迅速成为抖音中炙手可热的音乐素材，搭配自己在直播中整活的“喜剧”游戏视频，小团团在抖音迅速蹿红，一票粉丝们称她为“抖音最大沙雕音乐供应商”。在抖音的收获的流量也迅速反哺她的直播事业，大量粉丝从短视频平台慕名而来。2020年5月，也就是斗鱼上市敲钟后不到一年，小团团在斗鱼中的粉丝订阅量达到了1830万。同一时间，PDD的粉丝订阅量是1613万，旭旭宝宝的粉丝订阅量是1565万。更夸张的是，当时在抖音上，小团团粉丝量已经接近4000万，作品点赞量高达7.7亿。这个时候，从在外打工到成为影响力破圈的超级明星主播，出身“草根”的小团团只用了不到两年时间。再具体一些，在2019年年底，斗鱼的年终盛典上，小团团还没能杀入主播榜单前十。而不到半年，她已经能和诸多成名已久的老牌明星主播们平起平坐了。前半段的故事非常圆满，她的未来看起来也充满希望，回忆起那段经历，小团团说：“我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。”

02第二次停播：“一姐”的烦恼2021年9月15日是个特别的日子。放在平时，小团团一般会在晚上6点开启直播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下播，每天的平均直播时长大约在6小时左右。但那一天，小团团只直播了24分钟。“反正就是我和渝万的合同也到期了，但是我就退不出来，具体退不出来的原因是什么，很多。说个很简单的比喻，我不接商务，或者接的商务不多，造成了公会的损失，我自己找人做视频，造成了公会没有办法好好给我做视频。”她在直播中说到，字里行间的情绪十分明显。“刚开始直播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，‘一条小团团’这个名字也是我自己想的，但是被渝万注册了，就算未来我不在渝万了，我以后用这个名字说不定人家还可以告我，你说痛不痛苦。但是你说人家有错吗？没错，是我自己蠢，我当时不知道去注册版权这种东西，我根本不懂。”聊起这些时间不长，小团团便因情绪失控迅速下播。在她下播之后，直播间仍聚集着成千上万不忿的粉丝，在弹幕中激烈地讨论，出谋划策。两个月之后的2021年11月18日，小团团正式宣布因公会与身体原因停播，当时她并未提及何时归来。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，毕竟当时的她全网粉丝量已达7000万，这样不明确归期的停播无论是对个人直播事业还是对背后的公会、平台影响都是巨大的。

紧接着6天之后，同年11月26日，笔者发现，名为“汤翠英”的申请人又连续进行了31项“一条小团团”的商标注册，这或许是来自小团团方对于游戏公会抢注其品牌的抵抗。但是根据中国商标网内容显示，从2019年5月开始至2021年4月的近两年时间中，小团团的游戏公会渝万便陆续注册名为“一条小团团”的各类商标，注册商标数量多达50多个。在诸多核心领域，“一条小团团”已经属于那家名叫渝万的传媒公司。这一次，故事并没有向着美好的结局发展。2022年1月18日，小团团正式复播，关心她公会事件的粉丝马上发现，在直播间页面中，小团团公会信息那一栏还是两个字：渝万。游戏直播领域仿佛重新上演了一遍不同结局的“李子柒”案。如今再回过头去看这一案件，笔者的观点仍然是：成功复出，也败于资本。被公会裹挟着的她，并不真的如“一姐”那样风光，而是成为了一颗无法自由来去的“摇钱树”。笔者又想起了她在第二次停播之前所说的话：“我感觉公会的话，这辈子也别想退了，可能是签了卖身契了。”

03第三次停播：迷雾中的未来前段时间，斗鱼董事会主席兼CEO陈少杰被捕，行业迎来了一波震荡期，大量头部主播停播，“XX主播也要踩缝纫机去了”“没有XX年出不来”，各种坊间传言喧嚣而起，而停播的主播中也包括一条小团团。最近，“小团团”的相关词条已经在热搜上挂了许久。站在媒体角度，由于并没有任何官方发布声明，我们对于小团团的去向并不做任何猜测。但可以肯定的是，包括她在内的诸多头部主播都处于“不正常”停播状态。停播休息在直播行业中十分常见，而为了维持粉丝观众活跃度，这些主播们即便不进行直播，也会在各类社交平台、媒体平台维持内容更新，或者向粉丝“汇报”去向。如今的结果显示，这些主播们显然不处于正常停播休息的范畴。前有头部主播涉案（339户外），后有平台老板也因类似原因被捕，如今更多头部主播牵涉其中也并不稀奇。斗鱼有两个创始人，陈少杰和张文明。过去在许多员工心目中，两个创始人代表着两种不同的行事风格。陈少杰偏重运营，在业务上想法更多，更激进。离开斗鱼前的张文明则因为偏向技术侧，给人感觉更稳健。一些员工表示，或许是因为张文明的离开以及此前斗鱼虎牙的合并失败，变成“单打独斗”的陈少杰对业务的管理加强了不少。而在这一次头部主播大面积停播的事件中，不少主播或者背后的公会与陈少杰往来密切。
还有一个案例，前段时间因陈少杰被捕，几年前直播平台向违约主播索赔8000万的事件被重新推上热搜。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8000万这个天价违约费、直播公会对主播的“胁迫”事件上，也导致一个细节被大家忽略：在这样一件三方签约的合作之中，为什么直播平台没有向直播公会进行索赔或者追责？这一细节有两种可能性，一是在三方合作中，平台与公会之前没有进行权责约定与划分，或者没有签署三方协议。二是平台与公会本就是利益共同体，或有更多的商业考量。但无论如何，这一细节展示出了平台与公会之间的“亲密性”，也足以为如今的“暴雷”埋下引线。当然在这一过程中，一些主播是主动迎合的，一些主播是被动裹挟的，复杂的链条很难用道德尺度来丈量、理清，不过在法律尺度下，一切都会变得简单。